解无央

假如九门是一个剧团（一）

这是一个新脑洞，先写写试试看好不好玩儿
还有两个坑暂时卡了……
前两天被提议说写现代AU，所以试试看。
CP向的话随心情吧……


（一）


“临危不乱，才是一个文艺工作者自我修养的最高境界。”
——来自作者的胡言乱语

“哎哟喂我说佛爷，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叫我来？有啥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嘛！”
人还未走进门，便先听着了这一通抱怨。张启山抬头看了看，那戴圆眼镜的倚在门边儿微微地喘着，一脸不情愿的模样。他又歪头看了看钟表，十一点过半。
确实不早了。他站起身将人迎进屋，待人在椅子上坐好，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水壶水杯来给自己倒水喝的时候，便动动嘴角扯起个笑容来，故作一副恭敬的样子来开口道：“这么晚了叫您来，也是迫不得已，实在是有要事相商，八爷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我，也是我的荣幸。”
张启山的这些话，差点叫齐铁嘴呛得一口水喷他脸上。他放下水杯咳一阵子，冲着张启山翻了个白眼：“您是当家人，嘛事儿您说了算，您想找谁就找谁，想什么时间找就什么时间找，我这让您从床上拽起来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，现在跟我说这客气话有啥用？还不如让我几天假叫我补个觉呢！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得了！”他倒不是真责怪张启山把他从床上捞起来，不过是过个一时的嘴瘾罢了。张启山倒是松了一口气，收敛起笑容开始同他讲正事儿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也刚接到消息，市里马上开始搞文化惠民，咱们团受到政府大力扶持，上头希望咱们半年里加紧工作，演出再频繁一点、好一点、多一点。”张启山边说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夹，取一张纸递给一旁端着杯子喝个不停的人。齐铁嘴接过来一看，是文化惠民政策的文件，列了条条款款一堆东西。他一边看，张启山一边接着说：“上头让咱两周后就出来一个新戏，现在咱们剧场演，效果好的话，上省大剧院演出去。我一接到通知，就马上找你过来，想问问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。”
齐铁嘴将手里的纸交还给他，低头皱眉略一沉吟，思忖着说：“唔…不是不可以，只是时间有点紧。”
张启山一点头：“和我想法一样。”
眼下，是一个契机。
九门剧团是长沙现在来说历史最久的一个剧团，打建国后就成立，坚强地存活到现在，并且依然充满生机。同时期的团队倒的倒散的散，几乎没有存活到现在。近几年虽说有新组建的各式各样的剧院剧团，但对于长沙市民来说，九门剧团更是记忆中的经典，是长沙文艺界的顶梁柱。受到重视理所应当，只是九门剧团很久不出新作品了，近几年一直沉寂，偶尔出演以前的一些经典作品。再加上现在的人看戏也少，所以最近几年有些萧条。
张启山是个东北人，在长沙上大学时看过当时的九门剧团演出的两场戏，一场是现代京剧《单刀赴会》，还有一场是话剧《雷雨》，把他深深的吸引住了。所以毕业后他留在长沙，经过几番波折，付出很大一部分努力后，他接手剧团，然后把长沙最有头有脸的青年文艺工作者重新聚合起来，想要再度振兴九门剧团。现在人虽然都给找着了，但是还欠个契机。
齐铁嘴是他的大学同学，兼合作伙伴。当初他说要振兴九门剧团的时候，所有人都笑话他说他痴心妄想，只有齐铁嘴相信他，并且愿意帮他。齐铁嘴好算卦，懂阴阳风水学和周易学，还特地帮他算了一卦，说能振兴九门剧团。
齐铁嘴伶牙俐齿，嘴快脑子也快，对外谈判啊拉赞助啊宣传啊都很有一套。
另外，他还非常擅长表演评书。
张启山总觉得只要齐铁嘴在他干什么都安心，所以他有什么事儿一定第一个先找齐铁嘴商量，也不管俩人凑一块儿能不能想出好主意。
齐铁嘴明白张启山在想什么，便拍拍他的肩膀，笑开了大大方方地说：“行了佛爷这事儿我知道了，您就安心睡觉吧，咱明天把兄弟们挨个儿通知一下，大家聚一块儿开个会商量商量就啥都解决了。”末了补充一句，“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，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。”
跟张启山这么多年，他太了解这人了。仿佛一会儿清闲日子也过不得，总以为所有的事儿都是自己的事儿。
张启山迟疑了一下，最终应了一声，把文件收好，然后起身关灯锁门，和齐铁嘴一块儿离开。
对于前路他有所预感，同时，他也无所畏惧。
还有什么比回家睡觉更重要呢？


（一）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