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九门是一个剧团（四）
高产似_____
还跟红二爷有关。
“你们以为说服了我夫人，我就会乖乖答应你们是吗？”
二月红家的客厅里，张启山三人并排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，望着他站在窗前一身素衣的背影。他的语气很平静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窗边的那面壁橱，摆满了二月红从学戏开始到现在获得的各种荣誉各种奖项。
“我知道你结婚的时候许下诺言，我也并非是不顾旧情要逼你食言。我是怕那外国人难为你。”张启山叹了口气，“你会忘记以前在剧团共同甘苦的日子了吗……”
二月红打断他：“我一个唱戏的，外国人找我作甚？我坚持不复出，他又能拿我怎样？”
张启山三人交换眼神，然后站起身来告辞：“既然二爷执意不肯复出，我们便不再坚持。就此告辞，丫头，跟我们走。”说罢便面向一直在一旁未作声的丫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丫头点点头，便站起身来欲和三人一同走出。
二月红这才转过身来，眉头微微一皱：“你们走你们的，带我夫人作甚？”
齐铁嘴冲人扬起脸来嘻嘻笑道：“二爷您忘了嘛，丫头已经是我们九门剧团的人了，自然要跟我们回去熟悉一下新的工作环境嘛！”
张日山点点头补充道：“昨天丫头答应了我们日后作为剧团的伙食总负责人，薪水与剧团所有高层管理人员无异。”
“……你们先回来……”二月红沉默半晌，终于放松了态度。几人强忍内心的喜悦，还是故作一种煞有介事的姿态，转回身面向他。
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，二月红鲜有的严肃表情，思索着怎样才能给自己安个台阶下。良久，他转身背对众人，伸两个手指：“两个条件，做到了我就答应在九门剧团复出。”
张启山连连点头答应。
“我要一件盔头一件靠，京派的样式，我要最好的。”
走出二月红家花花绿绿的小院儿，三个人立在马路边陷入沉思。
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张日山率先打破了沉默，“买最好的京派盔头和靠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，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数目的收入了。再者说，盔头和靠我们不懂。”
张启山活动了一下颈肩：“慢慢来吧，一个一个问题解决。至少现在我们得到了一大半的红二爷。”
齐铁嘴点头称是，话锋一转，“不过佛爷，你和红二爷是怎么认识的，感觉你俩全然不是一类人啊。”
关于二月红，张启山便有说不完的话，不仅是因为两人旧时交情好，也是因为二月红确实是个有本事又有趣的人。
“老八你有没有注意到，学戏的人或者喜欢戏的人，身上都有这种特点，曲不离口、脱离群众、未老先衰。我刚认识红二爷那会儿，他还不到二十岁，虽然还没成名角儿，已经学成出师可以独当一面。他每日观谱唱腔, 手执折扇, 身披唐装,一摇三晃，或者喃喃自语, 浅吟低唱。大家都觉得他很不好相处，我却觉得很了不起。”张启山又回头望一眼二月红家的庭院，笑说。“后来他果真唱出名儿了，二话不说就答应我来搞剧团。他其实不是个难缠的人，只是他这一行的规矩不能坏。我愿意体谅他，只要他肯回来九门剧团复出，让我去找几样物件，又算什么呢。”
齐铁嘴听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：“他真的是个厉害人物。刚进剧团的时候我俩关系最好，他唱的演的啥我都喜欢。后来他说他也喜欢我演的评书相声，把我高兴坏了……”
“不是你俩先别聊了……哥，然后咱再咋办啊……”张日山无奈地打断了对话，把沉浸在回忆中的两个人捞起来，重申了一遍当前需要面对的问题。“咱们去哪找红二爷想要的东西？就算找到了咱们资金紧张，怎么才能弄到手？”
“最近赶几场演出吧…不是一些学生孩子们在咱们剧场里正排歌排舞吗，让他们接点商业演出活动什么的凑凑钱……”
张启山话还没说完，就被齐铁嘴一拍肩膀打断：“我想到一个人，可以完美的解决一切我们遇到的问题。”
（四）完
今天请假休息，各种清闲。
于是白天就来了一段。（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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